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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不食人间烟火,闲情偶寄梓庆山房 | 红木视界
  • 正大拍卖2018-07-27


“天地有大美而不言,需自身的体验而非观望。我不是信徒,每一次前往森林却也是朝圣,对天地万物的臣服,在或行走或攀爬的途中让自己空无。



今天我们一同探访——“梓庆山房”。




— 1 —


梓庆山房


庄子于《达声》篇中曾提及一位鲁国木匠——梓庆。

 

梓庆削木为鐻,鐻成,见者惊犹鬼神。鲁侯见而问焉,曰:子何术以为焉?

 

对曰:臣工人,何术之有?虽然,有一焉。臣将为鐻,未尝敢以耗气也,必齐以静心。齐三曰,而不敢怀庆赏爵禄;齐五日,不敢怀非誉巧拙;齐七日,辄然忘吾有四枝形体也。


当是时也,无公朝,其巧专而外骨消。然后入山林,观天性,形躯至矣,然后成见鐻,然后加手焉;不然则已,则以天合天,器之所以疑神者,其是与!

 

梓庆依三个步骤依次淡忘了利、名、我,以我的自然和木的自然相应合,以天观天,以天合天,达到“鬼斧神工”。



这里引申出了“心斋”的概念,即心灵没有任何外界的干扰和杂念,进入“无待”的境界。


 

今天的梓庆山房同样也藏着两位“无待”的匠人,一位是古典家具研究领域的著名学者周默先生,一位是深谙古典家具艺术特质的设计师沈平先生。


▲左图:沈平先生;右图:周默先生

 

两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人耕耘于自己的天地之间,静心地打磨着古典家具,不浮华、不随风,更不彷徨,处乱世暂隐以待机而出。


梓庆山房的古典家具,无论是思想上还是艺术上都达到极高境界,其工其艺,都是精湛至极的。


 

一条条明快的线条,是设计师在造型上、材质选用上以及材质搭配上的用心与解读,多一分太过,少一分不到。


▲沈平先生

 

从家具本身的需要、从美的角度选材,通过其艺术表现力和功能承担力,以履行家具的审美和实用功能。


《道德经》言:


万物之始,大道至简,衍化至繁。

 

现代社会的快节奏、高频率、满负荷,使得人们渴望回归自然、淳朴、简单的生活。



中国古代庄子的淡泊、陶渊明的闲适都来自于拥有简致生活,一切都适时、适量,顺应天道,不求过多,少即为多。



明代文人士大夫追求的艺术化的生活从审美的品味上追求“清雅”、“脱俗”,以及从心灵上追求“自由”、“性灵”,这些都促成了这个时期人们在艺术和工艺美术领域的创造力。



梓庆山房以古人之道及文人之心,一桌、一椅、一几皆简约古雅,自然天成之中追求着质朴之风,这和明代文人推崇的自然之趣是相吻合的。




— 2 —


文人之美


设计:沈平 制作:梓庆山房  听琴圆香几 乌木、黑柿木 33×33×93cm


中国人恋木,崇尚木,珍视木,这是不变的选择。

 

《春秋繁露》中记载:


木者,春生之性。


木是生命之源,发自春天,代表着一种温存的属性。

 

这正迎合了中国人的本性与性格:发于自然,内敛含蓄,体会生命之味后,最终归于自然。


 

而就中国家具历史而言,木为人用,不外乎三端,即实用之需、观瞻之美以及性灵之依。

 

不同的人有其不同的侧重点。即就文人群体而言,重视性灵之挥洒又更超于前二者。正因此,黑柿这样一种难得之木,为僧家文人所尚,似有必然之势。


▲黑柿木

 

漫步于梓庆山房,绝对是不一般的体验,这里充斥的文人气息从“木”便已开始,这样一种不为寻常所见的黑柿木,运用于古典家具却是气韵非凡。



此木之黑白世界,一如水墨画笔与墨会的氤氲态势,点墨入水,渐渐散去,给人满眼烟云的感觉,更合于文人艺术之趣味。


曲足橫柎式凭几 乌木、黑柿木 100×14×32cm


材质天然制式朴拙的家具,体现了晚明文人上承宋人雅制以及对自然野趣的好尚风气。


周默和沈平充分尊重并利用黑柿木的独特品性,以揣摩宋代以来家具制作的内在精神。 


▲四面平如意足霸王枨多屉柜 乌木、黑柿木89.5×40×86.5cm

 

由于年代久远,宋代家具今存世者极少,多为出土之文物,人们对宋式家具的印象往往是从此期绘画中获得的。


▲宋 赵佶 《听琴图》轴(局部)

 

以如此难得难作之材质,去追摹存于意念中的宋风,其难度可以想象。

 

在周默先生的周密筹划下,著名家具设计师、山水画家沈平先生精心设计,其卓越的制作团队数易寒暑,精心打磨,做出了一批体现出宋风宋韵的宋式家具来。


▲壸门开光罗汉床


台座式壸门床是我国起源较早的家具品种之一,在大量古画中频繁出现,这种由宋代文士由心而制,慕古脱俗的器形,也是中国传统家具记载中,第一次有文士参与设计制作,并代表一定社会地位、传承有序的时代器物。


宋 《槐荫消夏图》(局部)


在这里,一件件家具中所凝固的精工细作,如无声的语言,昭示着创造者所付出的心血和智慧。




— 3 —


等观


把艺术作日常观,把日常作艺术观。


 

年初,“等观——徐天进书作、梓庆山房木作、晋魂艺品”展览雅集在山西博物院艺术中心展出。




书作和木作,别为两类,于山西博物院并置展陈,非为随意拼合,而有深意藏焉。由展览之名“等观”二字,亦可稍窥其中旨趣。


 

“等观”者,平等观照也。得意于中国传统哲学,尤多取于禅门。禅家以平等觉慧为其最高生命智慧,所谓平等一禅心。


 

这平等智慧,无造作,非功利,去是非,弃取舍,无凡无圣,自然而然,以一种平怀对待世界。


慧能比喻说,就像下大雨,雨于大海,不增不减;而落于小河,便泛滥,便咆哮。以“等观”统摄,便是以这种平等觉慧为其精神内核。


 

笔之腾挪,斧之斫取,皆取一种平等法,一种直视生命本真之大法,追求如大海般不增不减的智慧。




其所谓“等观”者,便是以平淡法去创造。刊落浮华,独存本真,膺澹泊之气,有质朴之风,这是天进先生书法的特点,也是梓庆山房黑柿木家具所追求的境界。




奢靡其色,华丽其形,浮泛其法,虽有外在堂皇,然终究难脱造作意味。然大匠不斫,木作不作,高妙之境界,定出于自然而然之创造。


 

展品所呈现的都是黑白世界,以无色而追五色之绚烂。看书作,荡尽风烟,高逸不凡,总是波澜不惊,洒落而有古风。

 

观木作,黑文而白章,简澹天然,然斑斓之意趣,令人过目而难忘。其所谓“等观”者,也是以平等心去看笔墨、看木作。


 

生活与创作等量奇观,便会将平和心情带入作品中,便会有奇思睿想脱胎于凡常里。即平常之事,也有一种说不出的亲切和体贴。


 

以“等观”为法者,更是重视书法、木作都是心印,是人心灵的影子。


汉字结构与家具形式,虽然形式有殊,成各有法,然皆为方便法门,皆为呈现心灵感悟、生命智慧之形式。


 

如九方皋相马,意在骊黄牝牡之外。他们的创作托于形式,又不止于形式;于形式之中,出形式之外。


若以笔墨、线条等视天进书,几失其书矣,其书之妙在高古寂历间,在一意盘桓处。



同样,若停留在形上看梓庆山房之木作,也不得其木作之意趣,其意趣在影落清流里,在冷月高悬中。




— 4 —


当代书房


2017年佳士得上海秋拍“开创|上海”专场推出——【当代书房】,呈现了多件代表不同审美趣味的拍品。梓庆山房制作的四件家具分外夺目!



乌木编藤面低靠背扶手椅


▲摄影:韩振


此椅之造型在宋画中时常出现,为宋代有特点的扶手椅形式之一。


靠背板及侧板花纹自然勾勒如天赐,此一安排出人意料,有着手成春之美。管脚枨平行交圈,使座面下之空间方大空灵,与座面上部形成衬托关系。


管脚枨有别于明清时期单一且粗壮的模式,改为两细枨加一变形鱼门洞绦环板来完成,姸秀清丽,生气远出。


▲扶手椅细部    摄影:韩振


材质:

乌木(拉丁名:Diospyros ebenum,英文:Ebony)

黑柿木(中文名:垂枝柿;拉丁名:Diospyrospeadula;英文名:Black Persimmon)



乌木四面平喷面带霸王枨书桌


摄影:韩振


书桌为四面平之变体,桌面喷出,且下部裁出斜边,一改传统的四面平书桌之定式,从造型上将注意力吸引到书桌上部,从视觉上与足之如意纹找到平衡点。


▲书桌细部   摄影:韩振


腿足外方内圆,刚柔相济,足饰如意云纹,古意突见,迥然独立。霸王枨由方倒圆,极为讲究,连四根穿带也为致密坚重的乌木。


面心为黑柿木,黑色条纹与散布其间的黑点如春渊释冰,自然成文,妙不自寻。


桌面细部的黑柿木自然纹理   摄影:韩振


乌木似乎专为宋人而生长,深邃、静穆,如龙潜渊,水华不出,是最能诠释宋代家具精神的载体。


材质:

乌木(拉丁名:Diospyros ebenum,英文:Ebony)

黑柿木(中文名:垂枝柿;拉丁名:Diospyrospeadula;英文名:Black Persimmon)



黑柿木卷足香几


摄影:韩振


此几之重要特征即因材制器,因物赋形。


原黑柿板材尺寸不大,纹理纤细,色淡而雅,斑点如墨而稀疏,这是制几之天然良材。


卷足香几局部   摄影:韩振


几面与腿足一木连做,腿足上小下大,挓度分明。卷足部分并非平面,中间微凹;乌木为边,浑圆饱满。


无论曲线、圆边、卷足,抑或器型委曲婉转,内而刚健有力,外则柔顺有文。


材质:

乌木(拉丁名:Diospyros ebenum,英文:Ebony)

黑柿木(中文名:垂枝柿;拉丁名:Diospyrospeadula;英文名:Black Persimmon)



菱花香几 (沈克龙髹漆)


木胎髹漆。五足圆香几与大漆绘画性结合,产生了动静之美、古朴之美、优雅之美,令人遐思回味。


几面为仿菱花唐镜之形,三弯腿饰以剑脊状坚挺线条,一贯到底,外翻收于水珠状。


香几局部


造型动静相宜,远观有唐代家具的丰腴、圆润之美,近观亦有宋代家具的瘦硬、天真之韵,高古雅静,疏朗有致。


香几局部



— 5 —


“新”与“境”


梓庆山房的家具没有繁复满满的雕工,也不是全部采用黄花梨紫檀等名贵木材,为了就是想要突破现代化语境下人们对于家具的“误解”。



在这里,我们需要重新思考家具应该是什么样的?什么才是好的家具?

 

在材料使用上,并不是越贵越好或花纹越花哨越好;

 

尽量表现材料的自然、朴实,它原本就美的一面;

 

赋予家具新的思想、新的涵义。

 

梓庆山房的家具都是“新”的,但此“新”非各位口中的彼“新”。


 

周默先生是这样理解的:

 

我以为这里的“新”有两层意思:一是明式家具的形式很新;二是材料新。

 

我觉得明末文人玩的东西,明末的时尚,到现在还没有消退。明朝以后,特别是雍正以后,把许多传统给隔断了,现在可能是重新认识它们的时候。

 

明末清初文人的想法、玩法、说法,跟我们很接近,比如家具的尺寸、用料。有一些东西适合紫檀,他们就用紫檀,有一些器物需要别的材料,他们就选别的,比如杉木、柏木,价格都不贵。

 

但是明末的人乐于用它们做家具,完全是一种心理上的审美追求。

 

文人生活的“世俗化”倾向并不意味着生活的“庸俗化”,而是转为“平淡隽永”的实在、细微、闲情的生活的追求,周默和沈平便将这种追求寄于此处。



梓庆山房展出的家具,都尽可能多地赋予了审美功能。使看到它们的人有所感受,不见得能说出来一二三,至少看见这些家具能感到舒服,甚至动心。



当然这也是“境”的问题了。

 

这种境,既使心灵和宇宙净化,又使心灵和宇宙深化,使人在超脱的胸襟里体味到自然界的深境。



当一件家具中充满了弦外之音、味外之味的时候,当我们很难、简直不可能使注意力离开它的时候,当它在记忆中印象鲜明、经久不灭的时候,我们就可以肯定,它的存在绝不仅仅是一件家具那么简单。


 

天地有大美而不言,需自身的体验而非观望。我不是信徒,每一次前往森林却也是朝圣,对天地万物的臣服,在或行走或攀爬的途中让自己空无。

 

这是周默的“境”。


一切艺术美的创造,都是以艺术家在现实生活中获得的审美感受为其发端的。


《乐记》中说:


乐者,音之所由生也。其本在人心之感于物也。


没有审美感受,艺术美创造的其他环节都是难以形成的。


周默与沈平将美学融入家具创作,可以说是古典家具之于现代创作的一个里程碑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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